第一百三十七章 司法 (第2/2页)
基层官吏可以通过各种实权敛财,高级官员自然也不甘示弱,处处伸手,到了明末崇祯年间,锦衣卫和东厂的权力被削弱之后,官员们敛财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朝廷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拨不出粮饷,可是户部拨发下去的粮饷,经过官吏和军将们的层层盘剥之后,到当兵的手中,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也是明军战斗力不强,另外还有大批明军干脆直接造反的原因之一。
大中朝既然新立,这方面的事情,便不能再重蹈大明的覆辙了,所以肖天健虽然手头不宽裕,可是对于官吏和兵将们们的俸禄,却绝不吝啬,各级官员所定薪俸都相当高,而且减少官员之间的等级差距,让官吏们凭借着所领的薪俸,便足以养家糊口,过上比较体面的生活。
虽然高薪养lian不见得就是治理官吏贪fu的终极办法,可是一定程度上,也让有点良知的官吏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横征暴敛中饱私囊了,再加上监察院暗访使流动到各地监察,大中朝官吏们想要贪墨,就要冒很大的风险。
肖天健的想法很明确,老子给你们钱花,让你们有钱花,还能过的不错,但是如果你们这些官吏,还敢伸手的话,那么对不起,老子再杀你们的时候,就用不着客气了!
这也是变相的提高了官吏们的犯罪成本,既然在生活有保障的情况下,再伸手他们就先要考虑一下,一旦被抓住,抄家问斩对于他们来说值得不值得了!监察院说白了,也就是类似后世香港的廉政公署,专门收拾那些无良官吏,再加上今后推行司法独立制度,肖天健相信通过各种手段,还是可以控制官吏贪fu的问题的。
侦捕房的设立,并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这些人不但要身手矫健,而且这些人在入职之前,全部都要先让人对其宣讲大中律,另外肖天健还下旨,重新大量刊印宋代法医专家宋慈所著法医专著《洗冤录》下发地方,供各级侦捕房人员以及仵作学习之用,省的这帮家伙都是粗人,办出太多的蠢事。
警察的问题解决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检察官和法官的问题了,这一点肖天健决定从上至下进行改革,类似法院的东西,古代也不是没有,大理寺其实就是相当于国家最高法院,所以肖天健就现在大理寺下手,令大理寺今后便执掌审判之事,名为大理寺,实质上行的便是后世的法院之职,人员也都以熟悉法学之人充任,职权独立,不受任何人干涉,名义上只对皇帝负责,拥有完全独立的审判权力,省的各级官员动辄就插手干涉审案之事。
而且肖天健决定,将大理寺先设置到地方的府一级地区,今后条件好了之后,再朝州县一级铺开。
这一下法院系统也就建立了起来,接着肖天健便又在刑部下设置了司狱系统,这个司狱古来有之,就是专司执掌牢狱之事,所以不算是新创,不过却要在全国今后建立起专门的监狱,以供罪犯服刑之用。
犯罪的人,该杀的杀,罪大恶极之人,还是判处凌迟,这在这个时代,这种酷刑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毕竟人权这东西,现在还没人提出来,肖天健也认为,有些混账东西,刮了都不解恨,所以他并未废止凌迟之刑!另外判处死刑的,也可以斩首,罪责轻一点的也可以判绞刑,总之根据犯罪轻重,死刑方式也进行区分。
对于那些罪不至死的罪犯,就判决活刑,活刑之中,又分为徒刑和体罚之刑,体罚类的刑罚,肖天健下旨废除了割鼻、挖眼、割耳朵、穿面这一类的酷刑,而是改为了鞭挞。
肖天健很欣赏后世新加坡的鞭刑,认为通过这样的鞭刑,也可以惩治一些犯错之人,让他们体验到犯罪的可怕,今后不敢轻易再犯,但是割掉鼻子、耳朵,就太残酷了一些,所以他便以鞭挞之刑,替代了这些使人致残的酷刑。
徒刑就好说了,肖天健决定,对原来的徒刑加以改善,在各地设置类似于后世的监狱,让判刑的犯人进入到监狱之中服刑,这么一来,可以集中罪犯,来充当免费劳役,集中起来干一些活,比如说国家出资的修河堤、修路、开垦农场、开矿之类的事情,让这些罪犯去干,还是比较合适的!省的还要白花钱养活他们,劳动力是要充分的利用起来的。
但是肖天健没有彻底取消流刑,因为他又另外的打算,今后大中朝肯定是要开疆拓土的,这一点他坚信不疑,而且今后开拓的疆土,肯定生存条件会相对恶劣,单单靠着鼓励汉人移民,先期难度很大,所以一些犯人便可以判处其流刑,先期将他们发放到边远之地负责开拓和建设基础设施,当边远之地基础条件好了之后,再鼓励大批移民,而这些被判流刑之人,刑满之后,便就地安置,不得返回原籍,使之成为边远之地的原住民,以此可以加强大中朝中央对于边远地方的控制力。
于是通过这一番调整之后,刑部的权力被扩大很多,也将地方行政官员的审案权力收归到侦捕房和大理寺和司狱这三个强力部门共同构架起来的独立司法系统之中,为以后大中朝的长治久安,先打下基础。
本来肖天健还想立即推出检察官的制度,但是考虑到时下这件事推行还不成熟,检察官完全是一种全新的事务,即便是西方,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有这种制度的,所以考虑再三之后,肖天健暂时没有推行检察官制度,但是这并不代表今后不会推行,反正今后他会专门设置一个司法学院,来培养这些司法人才,条件成熟之后,再推行也不迟!总之他就一个想法,那就是今后大中朝必须要逐步从人治社会,转变到法治社会,这样才能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