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八十一变,金蟾密报 (第2/2页)
“不知道友此番来,所为何事?”洛祖见祂态度,便主动说起事由,不让对话变尴尬。
“回洛祖道友的话,我此番来一是为了讲和,二是为了求情。”三足金蟾也不再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立即就说明自己的来意。
洛祖一听这话,好嘛,还真来事啊。
“哦?是为了那怨蛊妖神?还是六太子啊?”洛祖揶揄道。
三足金蟾一听洛祖这么大言不惭,好差没跳起来,但好在祂有道行在身,所以不会因此一惊一跳。
“洛祖道友神机妙算,但只蒙对了一个。”便是这位,却也让三足金蟾瑟瑟发抖。
“金乌太子?”洛祖笑道。
这事自无可能是金乌六太子,毕竟其地位就在那摆着,怎么可能委曲求全,要找人帮祂解开这个矛盾。
所以只能是那怨蛊妖神了。
“洛祖道友,乃是怨蛊妖神。”三足金蟾说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此事休得再谈,金蟾道友就让祂每年等着我劈祂一剑吧。”洛祖淡漠道。
三足金蟾却也了然会是这个结果,祂脸有多大,就一层后裔被洛祖俘虏的地关系,再深关系就一点也没有。
但祂也了然洛祖这么做侮辱性太强,这怨蛊妖神恐怕难以接受,将来必要与之相持恶斗。
可三足金蟾也在那哼哼唧唧了几句,便把这个项目中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一抹去。
“于情于理都是怨蛊的大错,如今酿成苦果也该祂服下。”三足金蟾认真地说道。
洛祖则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既然我不肯,道友也再无他事寻我,便回天庭吧。”洛祖反过来劝了一句。
三足金蟾那是好不容易才赶上这个机会,与洛祖这个现如今的洪荒“顶流”会面,怎能就这么走了。
“道友请等等,我这不还要求情一次吗?”三足金蟾滑稽地张了张大嘴巴,似乎讨好他。
洛祖闻言,也就看了一眼其身后不停叩头拱手的叩叩,念其这些年既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便让三足金蟾继续发言。
“道友可知天庭已查清道友一切生平,更了然人族境况,道友如今可是危矣。”三足金蟾开始危言耸听。
其实洛祖在跟怨蛊妖神斗法的时候,便已了然这一现状。
但那又如何,事情都这样了,他还能把天庭中的自己和人族的记录都给抹去不成。
三足金蟾见他不慌,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之色,只是在某个心灵角落暗自叹息。
“何来危机?”洛祖慢慢道。
他是一点也不急,反正急的只会是眼前这位。
“道友可知天庭手段?”三足金蟾又悄摸凑上来,以某种稀奇的秘术来告知洛祖这句话。
“是何手段要用在我身上?”洛祖反问。
三足金蟾依旧用了这等传音的秘法,继续跟他道明清楚此事。
“妖族如今正谋算人族,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加害人族,所以道友需得早做准备呐。”三足金蟾简单说道。
“嗯?”可洛祖听了确实大为困惑。
这件事可能天庭全员知晓。
“如何加害?”洛祖即刻问道。
三足金蟾则答曰:“杀人夺魄(肉身精粹),炼血炼器。”
“已经开始了吗?”洛祖随即追问道。
“还未开始,但已经推演差不多,只待一个时机。”三足金蟾又说道。
“什么时机?等三清圣人讲道结束?还是西方二圣庆祝结束?”洛祖追问道。
可三足金蟾却不在多说。
这可是让洛祖心痒痒,都想把祂直接拿住,然后好好拷问神魂真灵。
只可惜祂派来的是一道分身。所以洛祖也拿祂没辙。
再者说了,这三足金蟾到底是个什么实力还不确定,若是一尊太乙……
那洛祖也得麻爪。
蛤蟆叩叩已经提供的情报已经不准确,或者说他也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这个祖宗。
不过不等三足金蟾提醒更多,洛祖便想明白了缘由。
“也是,多谢三足道友提醒。”洛祖看着虽无言,但却道尽了诸多事项的三足金蟾的蛤蟆嘴,就看明白了祂的哑谜。
妖族如今的麻烦可不小,巫族暂且不提,就说那三清与西方二圣的牵制,便让妖族天庭现在做许多事都不能那么明目张胆,还得先试探试探这五位圣人的意见。
若说这五位圣人境界太高,可能不会插手世间事务,但就说说海外仙门的存在也够妖族天庭吃一壶的了。
当然,海外仙门不止针对祂一家,也是在对巫族的大地霸主地位发起挑战。
虽说海外仙门也不可能是两族任何一方的对手,但东王公和西王母招揽各路散修,手下那多是这些年蒙受巫妖迫害的大能者,也能跟巫妖二族搏一搏,再加上如今在东海挣了一波名声,必有更多的散修大能主动投入仙门。
想到这,洛祖便想起两个故人——萧升曹宝。
他们当年相遇时,皆如喽啰,如今洛祖却已是金仙,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
念及于此,洛祖也先打住在这,他又思及自己与三足金蟾非亲非故,纵使有蛤蟆叩叩的关系在,也不该帮这么大的忙,特地借这个被人请来说和的机会透露这些。
而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摆上此事来问:“三足道友因何故与我提醒这等大逆之事?”
但三足金蟾只说一句:“我自雷泽出。”
洛祖当即“思绪万千”,此乃思索之法,并非杂念涌上心头。
与雷泽有关系的事物和生灵……
雷兽?龙族?龙马?
还是上一次的雷泽大战?雷兽与龙族的亿年战争?巫妖二族在雷泽的局部冲突?
诸般想法如流星一般划过心头,洛祖竟一时也猜不出缘由出来。
不过三足金蟾不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接着便要回转天庭。
洛祖当然不会拦他,也拦不住。
只见那熠熠生辉的三足金蟾忽然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坨散发腥臭味的泥浆,散落一地。
祂就这般走了。